All About Idols

對不起...果然還是打“澈”比較順...慢慢改過來中...

錯字見諒。

致.最閃亮的那顆星----尹淨漢。

00

世上的星星數之不盡，卻無法填滿天空。

01

崔勝澈花了三秒鐘的時間來了解這一切。

首先，他一推開門剛要撿起地上的報紙便與那烏黑有些細長的眼睛對上。他左右張望了下都沒看肩疑似“家長”的身影，加上是個不認識的小孩，老實說崔勝澈現在有點慌。

也不忍這麼直接就視若無睹，所以他踏出家門輕輕蹲下身，摸了摸孩子的頭。

「你的媽媽呢？」

孩子搖了搖頭，「沒有、馬麻。」

崔勝徹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一連串急促的跑步聲打斷了。

他轉過頭看著另一頭的階梯那跑來了個人影，隨著距離漸近，也聽到對方重重的喘氣聲，感應式的燈也適時的亮了起來，將來人的臉照得一清二楚。

崔勝澈曾聽過有人說天使的容貌白白淨淨的，堅挺的鼻樑、清秀的眉毛和紅潤的雙唇，以及漂亮清澈的大眼。或許這人就是所謂的天使吧。

很漂亮。

他搖了搖頭將這可笑的想法丟出腦外，取笑著自己曾幾何時也開始相信這些鬼靈精怪的東西。

「燦啊。」

男人對著孩子叫了聲，孩子聽見熟悉的深音變興奮地跳進對他蹲下身張開雙臂的男人懷裡，手緊緊環住男人的脖頸，嘴裡高分貝的喊著爸爸。男人無奈地勾起嘴腳抱著孩子站起身子，隨後看著我行了禮。

「麻煩你了。」

「不會。」

我轉身撿起方才沒有拿成的報紙，小孩帶著些奶音、軟軟蠕蠕的嗓音傳進耳裡，「我餓了----。」

隨後便是男人低聲的輕笑，「好好好，我們回家。」

男人溫柔地揉著孩子的頭髮，語氣軟的跟水一樣。

「很可愛。孩子。」

聞言，男人抬起眸子與我對視幾秒後便扯出他那有些孩子氣的笑容。

「謝謝，還有剛剛也是。」

崔勝澈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，「名字是......？」

「燦，李燦。」

對方似乎有些誤解他的意思，回答的是孩子的名字，崔勝澈抓了抓頭便不再去在意，回過身就要進屋。

「下次請來坐坐吧，就在隔壁而已。」男人叫住了他。

「那、到時候還打擾了。」

崔勝澈本就想這麼不了了之，誰知道那男人卻自動上門了。

「雖然這麼麻煩你很突然......但能請你幫我顧一下燦嗎？」

低下頭看著小手臂男人緊緊握住的小孩兒，眼睛水亮亮的直盯著崔勝澈。

他揉了揉後頸，本想照個理由拒絕，但又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閒著，便就這麼答應了。

男人連著對崔勝澈行了好幾次禮，隨後頓下身替孩子理了理衣服，手輕揉撫著小孩蓬鬆的頭髮，「燦啊，要乖乖聽叔叔的話喔～」

「嗯。」

男人再次行了禮後便沖沖離開了，崔勝澈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好一會，直到聽到噴嚏聲才回過神將孩子帶進屋內。將暖氣調到剛剛好的溫度，從冰箱裡拿了蘋果汁確定沒有過期後，拿了個小杯子裝滿果汁端到孩子手裡。

小孩兒就這麼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喝著，臉頰因剛才吹了風而微微泛著紅，接著他坐起身子走到不遠處的小桌，稍微墊起腳尖將杯子放在上頭，隨後又跌跌撞撞地往崔勝澈的方向跑去，崔勝澈笑了幾聲將迎面撲來的小孩抱個滿懷，一邊學著男人那樣輕輕撫孩子的頭頂，一邊說著我們燦是個乖孩子啊。

孩子因達到讚許而開心的笑瞇了眼，在崔勝澈懷裡樂呵呵的一顫一顫的。

他們就這垂著這個動作好一會，李燦做又張望著房間，只有簡單的一張床、幾張桌子和一個單單擺了幾個裝飾和幾本書的書架，最後孩子將視線停留在書架上最角落的那本書上。

「星...？」他努力地唸出幾個字，崔勝澈順著孩子的視線望過去，在那的是本星象學的書。

崔勝澈將孩子抱起放在一旁的地毯上，走到書架前將書拿出拍了拍上頭的灰，感嘆著自己原來還買過這種書，隨後翻了幾頁，測過頭看著仍坐在原地正著眼直盯自己手中的書的小孩兒，勾起些微笑緩緩地走過去重新將孩子抱回腿上，翻開印著照片的那頁，「燦喜歡星星嗎？」

孩子用了的點了點頭，「把拔很喜歡，所以燦喜歡。」他轉過頭對著崔勝徹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。

「這樣啊～」

李燦興奮地指著書上的照片，這是把拔第一次縞素我的星星、這是把拔的星星、這是我的星星把拔說他最喜歡這顆了～

崔勝徹沒有答話，只是掛著笑容，偶而點點做回應。

天使喜歡星星嗎。

腦中浮現的是那人對著孩子時的表情，嘴角勾得好看，髮絲微微向旁邊傾斜，眼裡溫柔地向灘水寺的，還有那半是哄小孩半是撒嬌的甜甜嗓音。

總覺得揮之不去。

這麼說來還沒問他的名字呢。

崔勝徹想著等等對方來接孩子就順便問問，而門鈴也剛好響了。崔勝徹將孩子放在一旁，走到門前沒多想便打開了門，外頭站的是那人。他喘著氣看來是權力跑過來了吧，崔勝徹側過身是役男人進到屋內，男人有些猶豫但還是行了禮小心翼翼地進去了。

「燦啊～」

男人站在玄關叫了聲，沒有任何回應，他有些慌了，脫了鞋子便有些及地走到客廳，看見孩子安靜的看著書才鬆了口氣。坐到孩子身旁，手習慣性的府上孩子的頭，低頭看孩子究竟在看什麼，再看見內容後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，隨後又笑著將孩子摟進懷裡。

「他似乎很喜歡星星。」

男人沒有抬起頭，只是輕輕的點了下，「因為自己喜歡抱著燦一起看星星了，沒想到他還挺喜歡的。」

崔勝澈走到離男人和孩子有些俱利的地方坐下，手來回搓揉著後頸，「要、喝點什麼嗎...？」

「不用，我過不久就離開了。」

「對不起啊，本項向你道謝結果又給你添麻煩了，因為這裡我沒有認識的人了。」

崔勝澈搖搖頭表示不用在意，但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，眼睛發著些光，興奮地轉向男人。

「不如，你告訴我星星的故事吧，像燦那樣，然後我幫你顧著燦，這樣就公平了吧。」

男人側著腦袋斯乎在想著些什麼，過了一陣子才緩緩點頭。

崔勝徹露出了他那有些生硬的笑容，伸出手，男人也回握住了，「我叫尹淨漢，請多多指教了。」

02

崔勝徹幫忙顧李燦已經幾個月了，自己也有些驚訝自己竟然比想像中要來得更喜歡孩子。

尹淨漢也如實地告訴了他星星的故事，天琴座的奧路菲、牛郎和織女星、填鵝做的宙斯......

「勝澈好像一直都在家呢。」

他看著攤空的雙眸轉向面對我，懷裡的孩子已經睡了，他的手仍不斷輕柔的撫著孩子。

崔勝徹笑了幾聲，聳聳肩，「無業遊民。」

似是對自己的回答有些驚訝，尷尬地說了聲便轉過身繼續看著天空。

「感覺勝澈的天空沒有被填滿呢。」

崔勝澈側著頭思考了會，「那淨漢呢？」

「裡頭是滿滿的燦呢。」

心上像被澆了桶醋，接著再用細針在上頭鍘了大大小小的傷口，「......沒有其他人嗎？」

不斷動著頭停頓了下，他抿了抿唇，過了好一會才又繼續動作，「是啊。」

尹淨漢抬起頭來與崔勝徹對視，他笑著。

似乎和平時不同，他的笑容。崔勝徹如此確定著。

眼裡不像往常那樣滿溢著溫柔，又或是裝滿著星星。而是空洞的、沒有光亮。

崔勝徹將父子倆送到門口後，看向房間的落地窗外的天空。

沒有被星星填滿呢。

星星數也數不完，會有填滿天空的一天嗎？

尹淨漢就像是個模範爸爸的典範，從沒看過他對李燦感到厭煩，起碼崔勝澈沒看過。

他不知道孩子的媽媽是誰，尹淨漢也從沒提過。

崔勝澈想，這孩子肯定是像媽媽。因為他和尹淨漢完全不一樣，或許在崔勝觸媒發現或不了解的地方有像到尹淨漢，但究竟真相為何他也無從得知。

不得不說，崔勝澈其實是羨慕著燦的媽媽的。

崔勝澈永遠不會忘記對方那空洞的顏神，就像這幾個月相處時所看到的笑容都是虛假的，那似乎才是真正的尹淨漢。

他的背上究竟背負了什麼，不知道。

只知道他的手很粗糙。

只知道他眼裡常常帶著些微的血絲。

只知道他的頭髮總是有些毛躁。

他所承受的肯定是崔勝澈無法想像到的重。

今天他們沒有來。

03

他們已經連續幾個禮拜沒有來的，自己也漸漸的俵回從前那樣。

唯一不同的就是還是會每天對著鏡子笑吧。畢竟要是他們來了卻又忘記怎麼笑可就不好了。

冰箱裡放著的啤酒罐又變少了，本因為李燦的關係所以都盡量不碰的，但最近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喝了。

本來打算和尹淨漢一起喝來著----

今天似乎也不會有星星呢。

崔勝澈再見到尹淨漢時已經是好一陣子後了。

他難得的沒有牽著李燦，眼裡的疲憊是崔勝澈從未看過的。

他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，即使崔勝澈心裡又很多想問的也是一樣。尹淨漢只是靜靜的坐在落地窗前，今天的星星被雲層層遮住，連月亮的影子都見不到。他像是在找著些什麼，來回掃視天空多次，最後他停下動作，「你有酒嗎？」

崔勝徹看了看冰箱，剛好剩下兩瓶。

他拉開拉環，將啤酒放在尹淨漢的旁邊，也將自己手中的另一瓶打開坐在他身旁。

「不知道雲會不會散呢。」

「或許不會吧。」尹淨漢將手往上拉，垂著有些僵硬的肩膀，「好久沒看了，星星。」

「......燦呢？」

「睡了。」

「這樣啊......」

尹淨漢將雙手撐在身後的地板，眼睛仍未離開過天空半分。

「吶、勝澈。」

「嗯？」

「現在我也跟你一樣了。無業游民。」

他說，自己被開除了。但倒也沒什麼不滿，反倒痛快多了，不用在那該死的老禿頭底下工作。

或許他說的有一半是真的吧，以尹淨漢的個性來說他是絕不灰輕易說實話的。

「哎呀呀，這下可怎麼養活我和燦呢----」

「......」

崔勝澈大力地將罐子放下，罐子與地板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
「你幹嘛呢，突然發瘋......」

尹淨漢有些被嚇的的轉過頭，想說出口的話再看到對方逼近的臉後硬是吞了回去。

「做、做什麼......」

「淨漢啊。還請你當作是酒後亂性了。」

崔勝澈緩緩靠近，將唇瓣輕輕的覆上。

「唔...不要....不要這樣......」

尹淨漢被崔勝澈硬是拉了起來，直到尹淨漢忍無可忍搥了他好幾下才放開那早已紅腫的嘴唇。像是洩了氣的氣球，尹淨漢喘著氣無力地滑坐在堤上，右手卻仍被崔勝澈抓在手裡，他難受的抹了抹眼睛，將淚水擦去，眼角還有些通紅，咬著下唇像個孩子般的嗚咽著。

崔勝澈蹲下身放開對方的右手，將人兒的臉蛋輕輕捧起，用拇指將雷航抹乾淨，「對不起。」

尹淨漢無力的舉起拳頭一次次地往崔勝澈的胸膛打去，「為什麼...為什麼......要這樣......」 

「拜託不要再這樣...」

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啊...所有事都不順利...你要我怎麼面對這一切......」

「天空啊...根本就不會被填滿啊......！」

崔勝澈將任攬進懷裡，溫柔地拍著他的背，「對不起。」

那天尹淨漢第一次在崔勝徹面前哭。

哭得撕心裂肺。

他愛著李燦，但他真的累了。

那天的雲就像他說的，沒有散開。

04

崔勝澈永遠忘不了那一晚。

如果說他會不會後悔自己做的所有事，他的回答永遠是“不會”。

即使從此以後尹淨漢便不再來找過他。

崔勝澈找到了份工作，時間完全與對方錯開，所以也沒有在樓梯口遇見過。

他有時會想，究竟尹淨漢是怎麼看待自己的，是恨嗎？或許又不是那回事，殷瑋他總能在門外看到幾顆紙星星。

本以為就會這麼忘記他，或許哪天想起是便會笑著帶過，當自己太過年輕不懂事。

或許平行線根本不會像小說裡那樣有相交的那瞬間----直到崔勝澈看到停在公寓外的貨車錢都是這麼認為的。

「要搬家了嗎？」

「嗯。」

「搬到哪？」

「首爾。」

崔勝澈將手裡的紙袋子的給他，裡頭是個小板子，上頭是用紙星星做成的天秤座、水瓶座以及獅子座。

「這是我的天空。」

「......」

「等我。」

「......好。」

或許星星無法填滿天空，但至少，它會在上頭不斷閃耀。

*

嗚嗚嗚嗚嗚我們淨漢生日快樂啊...

感覺有點交代不完整啊O-O